2015年中央城市工作会议解读城镇化进程

更新时间:2011-03-09    来源:报告    手机版     字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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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12月20日-21日,中央城市工作会议召开,中央高层悉数参加,规格之高预示其重要性。会议召开前,相关多个部委已做了很长时间筹备,外界对其怀有各种期待。两日会议成果,极可能指导未来10-20年中国城市发展的新要求、新蓝图与新路径。大家都希望,从这次“1978年后城市工作再次上升到中央层面进行专门研究部署的会议”中,解读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与讯号。
  在此,从中央城市工作会议的历史演进、本次会议内容释放的战略指向,与未来城市发展战略议题等方面,分享一些自己的理解。
  新中国城镇化进程与中央城市工作会议
  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即将胜利之时,中共就面临管理城市的重任。1949年3月,西柏坡举行的中共七届二中全会指出,党的工作重心由农村转移到城市,必须要用极大的努力学会管理城市和建设城市。自此66年来,中国城镇化经历了不平坦的发展之路。
  第一阶段:初步发展(1949-1960)
  1949年前,因列强侵略和国内战争,中国社会经济发展遭到严重破坏。1949年10月,全国共有132个城市,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为10.6%;1957年,经过“一五”计划,经济逐步恢复,中国城市增加到176座;1958年到1960年,大跃进与人民公社化运动开展,提出了全民大办工业、赶英超美和以钢为纲的发展路线。与政策失误伴随的,是爆发性的工业化过程和超高速城镇化过程,城镇人口激增,城镇人口年平均增长率达到9.5%,3年间新设城市33座。
  第二阶段:波折徘徊(1960-1977)
  1961年到1965年,经济发展受到大跃进的负面影响日益明显,滑坡严重。中国政府不得已,进行工业结构调整,提高了设市设镇的标准,城市人口大量精简。其举措使城市数量从1961年的208座下降到1965年的171座。这一时期的城镇化率数字也从19.75%下降至17.98%。
  1966年到1977年,是中国城镇化的徘徊停滞阶段。“文化大革命”导致政治强烈动荡,经济濒临崩溃,城镇化出现了第二次大的回落:大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,众多城市干部下放农村。
  工业建设方面,由于对国际形势估计过于严峻,全国开始了备战备荒的三线建设,工业布局上提出“山、散、洞”方针,城镇建设不考虑自然、交通等条件,一味强调分散(杨风,陶斯文.中国城镇化发展的历程、特点与趋势[J].兰州学刊,2010,(6):75-78.)。 “三线”企业的布局分散,导致基建投资对城镇建设的改善作用减弱,城镇迁出人口超过迁入人口。城镇人口此时发生的增长,全由城镇人口自然增长所致,城镇化处于停滞。到1978年,与建国初相比,中国城镇化水平只提高到17.92%,设市城市由132个增至193个,仅增加61个(刘勇.中国城镇化发展的历程、问题和趋势[J].经济与管理研究,2011,(3):20-26.)。
  第三阶段:稳步发展(1978-1994)
  1978年到1994年,中国城镇化稳步发展。1978年,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,工作重点转向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。经过17年倒退与停滞后,城镇化开始走入健康发展的道路。
  农村改革突破,也奠定城镇化基础。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出现和农村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相伴,对城镇化的发展产生了巨大推力;与此同时,商品经济迅速发展,投资渠道日益多元,城镇基建步伐加快,城镇就业渠道拓宽,大量农民进城务工,城镇化发展出现了巨大拉力。1978年后,中国开始实施许多新的城市化政策,如“准许知青回城”等,这使得城镇的人口,特别是大城市人口,得以加快增长。东南沿海对外开放,东部城市工业化进程加速,沿海城市获得快速发展。
  1984年,中国政府制定和颁布了新的户籍管理政策,准许农民在自带口粮的情况下进镇务工经商以及落户,修改了20世纪60年代以来的市镇建制标准,使得全国城镇数量迅速上升。“八五”计划(1991-1995)首次出现“城市化”概念,提出有计划地推进城市化进程。1994年底,中国城市数量从193个增加到622个,每年平均增加32个。第四次人口普查显示,城镇化率从1978年的18%,上升到1993年的28.14%,年均增加0.63%。
  第四阶段:快速推进(1995年至今)
  1995年至今,中国城镇化快速推进,城镇化程度极大提高。有以下几个关键点。
  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全面深化,土地有偿使用制度改革逐步深化(1988年宪法修订后试点)。1994年下发《关于深化城镇住房制度改革的决定》。1998年住房分配货币化,房地产异军突起。
  1994年《汽车工业产业政策》提出“国家鼓励个人购买汽车”,机动化逐步发展,城市空间扩张加速。
  1994年分税制改革,塑造了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独特关系,城市间竞争性发展,成为中国城镇化的独特动力源泉。
  此外,经济全球化发展,2001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,快速融入全球化的市场体系,全球化红利为中国城市发展提供了资本与技术等关键要素支撑。
  从2001年开始,“十五”计划(2001-2005)明确提出,推进城镇化的条件已渐成熟,要不失时机地实施城镇化战略,并调整部分限制和不利于农民进城的政策因素,中国城镇化由此进一步加快。
  “十一五”规划(2006-2010)提出坚持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,积极稳妥地推进城镇化;“十二五”规划(2011-2015)提出,坚持走中国特色城镇化道路,科学制定城镇化发展规划,促进城镇化健康发展。
  在政策持续推动下,在全国范围内,城镇化率迅速上升,也出现土地城镇化快于人口城镇化的泡沫风险。截至2014年末,全国共有653个设市城市,县1596个,建制镇增至20401个,城镇常住人口达到约7.5亿人,城镇化水平54.77%。
  我们将1962年、1963年、1978年三次城市工作会议置于中国城镇化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来看,可以看出,每次会议前后,城镇化轨迹走向都发生了变化,会议对城镇化产生延续性的长期影响。由历史本身,也不难得到一些启示:
  1、四次中央城市会议都是特定时代背景的产物。总体来看,对城市的认识以及对城市规划管理工作的认识日益系统深入。不过,从第一次、第二次会议中对城市生产功能的过度强调,再到第三次会议对大中小城市规模的控制方针,都体现出对城市认识的不足与局限,背后都是计划经济思维的体现,最后城市发展都遇到弯路。
  这警醒政府,需要客观认知自身的理性能力与权责边界,避免一刀切的强势与垄断思维,尊重自然规律和市场规律。本次城市会议经过66年的摸索,针对城市发展,树立起“三大结构、三大环节、三大动力、三大布局、三大主体”的协同观,无疑是巨大进步。
  2.城市工作会议是历史因果事件链中的一环。一次会议作为公共政策的重要产生平台与释放窗口,需要政策研制者、政策解读者与政策执行者的客观审慎态度。
  本次城市工作会议,在一个特别重要的历史窗口期召开。首先是中国城镇化经历37年快速发展,亟需内察外省,战略前瞻;其次,城镇化率处于从55%向70%迈进的关键期,城市成功转型对避免所谓“中等收入陷阱”关系甚大;再者,2016年是新领导班子第一个五年规划的开局元年。因此,这次会议更显重要,当前会议要求和精神已经发出,接下来针对会议精神与要求的科学解读与执行,将十分关键。
  3.需要好的顶层设计,更需要好的执行路径。本次会议给出的“一尊重,五统筹”方向对策,更为综合性与原则性。对此,有人认为太过宏大。但笔者认为,前三次会议给出的建议虽然更为具体,系统性和整体性却偏弱,本次会议给出的弹性政策导引,有利于更好应对广泛复杂的局面,另一方面也意味着需要加强更多精确化、精细化的子政策予以配套、加以协同。
  本次会议将对中国城市未来轨迹带来何种影响,目前难以得知,但“一尊重,五统筹”却是好的顶层设计,建议接下来一方面对既有各类存量城市政策加以评估、更新与衔接,一方面对各类增量城市政策加以更为先进精确的政策模拟、大胆授权的试点示范、动态及时的政策实施监测反馈。
  最重要的是,在城市工作中,要促使相关中央部委、地方部门跳出部门利益,形成对城市发展整体愿景的公约数,展开无缝高效协作与协同,实现对城市问题的系统性解决,而非头痛医头,脚痛医脚,贻误宝贵时机。
  试解读2015年中央城市工作会议战略指向
  “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”,是十八大以来中央各项工作努力的核心目标之一,随着城市在国家经济社会运行中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,城市也成为国家治理体系中重要主体,成为建设和提升国家治理能力的重要平台。
  要让中国城市发展兼顾规范、高效与公平,就亟需对城市的战略价值、使命、内涵、路径进行全新的认识与灵敏的革新。当下“后50%”的概念,为审视中国城镇化提供了以下思考维度:
  第一,“后50%”是“中国城镇化率”跨过50%之后的城市发展新时期,是“后发”发展中国家“后发的”城镇化道路的特定时代背景,又交织了一系列自然、经济、社会、人文等中国国情特征。
  第二,“后50%”是大规模基本建设完成后,重点进入城市功能开发建设的特定历史阶段,更强调内涵性的功能建设与权利性的制度建设,诸如真正的城市功能形成、公共服务供给与公平规则享有,而非突出城镇化的物理外观。
  第三,“后50%”中国城镇化,既是对生活空间的再造,更是对国人现代性的再造。
  本次会议内容蕴含未来中国城市发展应追求的内在逻辑与战略指向,即遵循“善智(Good Wisdom)”--城市规律的科学认知→树立“善志(Good Vision)”--发展愿景的长久共识→重塑“善秩(Good Order)”--空间秩序的良好耦合→提升“善质(Good Quality)”--城市品质的人本永续→推动“善治(Good Governance)”--城市治理的多元和谐,最终服务与支撑于国家治理现代化大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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